泥塑文学诚挚腿毛

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



停车场vb:kim酥仁
(不过很久没用了,都是之前的存档)

【权引】好梦留人睡

#亲亲亲,都给我亲起来(
#很短小
#真的很短小……






雪结窗花,薄薄的晶莹覆盖在窗棂,隆冬微带潮湿的寒风悄至,滑落了枝头枯叶。
——“哐、哐”

引玉是被异于往日的轻拍窗户声扰醒,修道子弟总不敢好眠,无奈翻身起,朝窗外望去。
——“师兄,是我。”
窗外隐约是有个黑色的身影,倾耳听去,能在这时候无事来访的,到底也只有他一个人了。
引玉不敢磨蹭,赶紧几步跨到窗户边,将窗打开,拽住那顽童冰凉的手腕。
“进屋说。”

权一真也没和他客气,确实是乖乖地随他进屋——不仅是顺着引玉的话,还颇是轻车熟路地从窗下的间隙钻进去,引玉有些无奈,权一真确实是常作这种事情——大冷天的大半夜,挂在旁边的歪脖子树上思考人生,然后顺便就撞了下他的窗户门,顺便就溜进他的房间——明明权一真自己的房间就在隔壁,偏偏喜欢这种独特的方式进来。
引玉看他浑身冰凉,嘴唇冻得有点发白,叹口气,把权一真赶上床榻了——平常发生这种事,他也确实不会答应回房间,定会赖在这儿,听他苦口婆心好久才勉强挪动了几步——今天看在天冷,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吧。
“睡吧。”
引玉将床被重新摊好,往旁边挪了许多,将右半边的床榻让给了权一真,翻个身,准备继续睡了。
权一真转头,面朝他师兄的后脑勺,黑发攀着白皙的脖颈,向看不见的中衣内蔓延,遮盖在黑暗中,权一真盯着那缕发丝稍会儿,忽然伸出手,掠过引玉的长发,指尖微凉,无意碰到了引玉的脖颈,后者的身体忽得颤抖了下,因这突如其来的冰凉。
“别闹。”引玉低声说,伸手要去捋平头发,掌背从权一真的掌心低低掠过,将黑发顺至右肩膀前。
而后,权一真应了声“好”。
引玉正觉得奇怪,此人还会这么好妥协,就突然感到身体向后拉扯过,撞入少年人的胸膛——鼻尖是雪中新叶的味道。
权一真大抵是真的不明白,什么叫“别闹”吧。
“放开。”引玉被他勒得紧了,放缓语气道。抬起手肘,拍了拍权一真搂住他肩膀的手臂。
“不放。”
权一真偏这么说,紧贴着引玉的后背,低下头,埋进引玉的肩窝。
“冷。”

原来在风里雪里瞎折腾那么久的人也会冷。引玉腹言,却不甩开权一真——直到权一真习以为常地去抓引玉的手,这才让引玉感到了一点……尴尬。
早年二人同寝也不是什么奇怪事,现在却略有不同,权一真也不是六七岁的小孩了,站起来比引玉还高一点。被这么老大个人抱怀里,本就有点奇怪——
“师兄,”
少年的指骨分明,指腹蹿过两根手指的间隙,压在掌心上一点。拇指抵在虎口,轻轻摩挲着虎口上因长年练习剑法而生得的薄茧。
——都说十指连心。权一真的手较引玉更大一些,却是刚好能将引玉的手拢进掌心。
“师兄的手好冰。”
原来并非是权一真感到冷,而是方才起身开窗的引玉浑身冰凉。权一真体质自幼就好,腊月去冰川里游一阵,回来在被窝待一会儿也就恢复常温了,引玉则不同,仅仅是刚才的稍会儿,到现在就还是手寒脚也寒的——幼年入冬时,引玉还会拉着权一真的手呵气驱寒,只是现在,权一真不需要了。
却也从未忘记。
权一真的抬起下巴,碰撞下引玉的肩窝,侧头说:“我要看师兄的脸。”
引玉稍侧脸,余光扫见到他黑夜中隐约是微亮的眼睛,本想装作没注意到,阖眼,脑海里却全是权一真灼热的目光,如坐针毡——引玉服输了,踌躇了片刻,还是翻过身。却不小心,嘴唇蹭过权一真的下颚。
权一真似乎是僵硬了一下,不过,过了会儿,他说:“再来一次。”
“……???”
引玉尚未反应过来,眨了下眼睛,不太理解权一真说了什么——大概是自己睡模糊了吧。
“这样……”权一真稍低下头,额头抵在引玉的额头上,抽出压在身侧的右边,抬起引玉的下巴。
[一真的手还真暖和啊——]
还没结束碎片般的感叹,嘴唇就贴上了顺滑的皮肤。
引玉猛地撑开眼,视野前是权一真明亮的眼睛,宛如淌明镜,波光微动,倒映出另一个人的眉目——好像眼中只容得下一人的真诚。黑发较卷,服帖地挨在额头、两鬓,鼻尖微热的气息缠绵——原来咫尺的距离是这般近。
权一真似不满足于此,像贪食的孩童般,别过脸,细细的去亲吻引玉,如轻飘飘的雪花拂过脸颊,细细密密。
引玉没办法推开他,堪堪接收,吻落在两颊,一片滚烫。
少会儿,听到权一真低低的笑声,少年柔软的唇贴在引玉额头,像所有欢喜都无意从这个吻流露出来。


“喜欢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喜欢师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最喜欢师兄了。”

评论(12)
热度(143)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泥塑文学诚挚腿毛 | Powered by LOFTER